莲生

娑婆无有清净地,自性清净便是佛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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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日落大道】鲸落 下

※OOC高能预警

※终于完成作业了 @Vin尋 老师对不起,这文写的太差了,感觉像一堆支离破碎的残骨。

 

陈泊桥很懊恼早上的事,让他有些不安。用完早饭,不由分说地把章决拖回卧室休息,按照之前说的,明天再去母校。醒来后章决精神很好,陈泊桥细细观察了一阵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,才答应章决下午去随便逛逛。

“这件可以吗?”章决换了件风衣,问陈泊桥。

陈泊桥穿了件深蓝色暗纹衬衣,没打领带,靠在镜子边点头说:“好看。”

章决:“每一件你都这样说。”

“有问题吗?”

章决看看衣柜,看看鞋柜,又看桌面上铺的衣饰......苦恼地重复说:“每件你都说好看。”

“你在质疑我的眼光?”

章决急了,盯着他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他们在衣帽间待了快一个小时了,陈泊桥喝完了两杯咖啡,很有耐心,没有催促,一直噙着笑看章决换衣服,似乎很享受。

“因为每一件都好看,”陈泊桥双手插进裤兜,“所以才给你订的。”

“嗯,”章决有点害羞地看他,又问,“我穿哪件出门呢?”

陈泊略微无奈,伸出手说:“过来。”

章决走过去,陈泊桥让他坐在沙发上,然后去鞋柜选了厚底偏软的鞋,取了双袜子,蹲下给章决穿:“就穿这身。”

章决要自己穿,被陈泊桥按住了。

临出门时,章决又反悔了,要换高领毛衣,陈泊桥再没忍住,扶额笑了起来。章决无措地看着陈泊桥,陈泊桥拉着没让他去:“我只用了五分钟换衣服,你再磨蹭,咱们今天别想出门了。”

章决脱口说:“那是因为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陈泊桥:......

“章决,”陈泊桥靠近了一点,“以后我们会一起出席很多场合,如果你每次都这样,我们就会迟到,我觉得不礼貌。”

章决没注意到陈泊桥言语里的促狭,认真解释说:“我会早点开始打理,不会迟到的。”

“你笨不笨,”陈泊桥不再和他多说,“走了。”

 

陈泊桥的计划很简单,章决高兴就好。随着下课铃声响一次次响起,校园里的人多了起来,不少人看他们,小声议论着,这些是意料之中的,但陈泊桥明显感觉到章决紧张起来。在一片树荫下的长椅前,陈泊桥拉着章决坐下休息,看他脸色有点微红,陈泊桥让章决侧了侧身。

章决:“怎么了?”

陈泊桥:“给你把头发扎起来。”

章决不愿意,陈泊桥没听他的,从裤兜里摸了根头筋开始扎头发。

章决:“你从哪里找的?”

陈泊桥:“专门带的。”

章决回头看他,眼底有点湿,陈泊桥低头吻了下他的嘴唇,冲他一笑,说:“坐好,刚抓好,又散了。”

章决突然从这个笑容里读懂了陈泊桥没有说出口的话,他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泊桥。”

陈泊桥没答应,章决听见他笑了。

当年章决作为新生,陈泊桥接待的他,这一次换他带着学长陈泊桥,参观母校,章决答应了这个要求。

那时候,章决很孤独,没有社交,也不参加社团,唯一一次参加集体活动,是进入赛艇队,因为那里有陈泊桥。之后Harrison来了,然后又走了......章决继续孤独着,罗什公学大很,但他不陌生,滑雪场、艺术长廊、草坪、赛艇的海峡.......章决很熟悉,这些地方都有他追寻陈泊桥的足迹。

陈泊桥拒绝他,章决难过但没哭,因为觉得理所当然。

陈泊桥毕业离校,章决泪如雨下,因为他连陈泊桥的正面都没看到。

这么多年,章决自己都觉得其实现实中没有陈泊桥这个人,是他自己虚构出来的。如今,陈泊桥陪在他身边,和他走在罗什公学,章决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总是不自觉地去看陈泊桥。

陈泊桥伸手出:“现在要吗?”

章决刚抬手,陈泊桥又说:“学长好像不太受欢迎。”

章决疑惑地看着他,陈泊桥也看着他,不说话。

“欢迎学长回母校。”

章决说了正确的话,陈泊桥笑了。

章决不再去关注路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,专注的听陈泊桥说话,陈泊桥赞扬赛场上一个漂亮的篮板球,章决反驳,说比陈泊桥差太远,反应过来后,章决满脸通红。在实验大楼前,遇见了当年赛艇队的教练,章决不太想交谈,陈泊桥摸了下他的头,让他去买水。

走出几步后,章决听见陈泊桥的声音,很轻,他说:“不放心他自己出门。”

陈泊桥离校后,章决总觉得罗什太空旷,到哪都很远,除了上课,哪也不去。如今,他坐在图书馆外的树荫下,靠在陈泊桥怀里,觉得罗什和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。

陈泊桥看着他从牛皮纸袋里拿出甜点,愣了下。他是军人出身,对吃的要求很低,部队按需供给,都是必需品,甜点不是必需品。林堡水果派不是章决喜欢的,却是陈泊桥吃的最多的甜品,不是因为喜欢,只是这家店的招牌甜品不是林堡水果派,所以很少缺货,买的时候不用等。

陈泊桥轻声问他:“怎么不买糖浆松糕布丁?”

章决给他拿纸巾,没注意到陈泊桥的反应:“我不饿,就没买。”

他一抬头,陈泊桥拿着甜点没吃,盯着他。

章决:“你喜欢的口味,怎么不吃?”

陈泊桥:“我记得,我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这个。”

章决反应过来,脸颊泛红,说:“那个.....上次裴述说的。”

“哦,什么时候?”

“他妈妈寿宴的时候。”

他没说其实自己不喜欢甜点,裴述更不会知道他吃的最多的甜点是林堡水果派。

章决有点累,等着陈泊桥吃完甜点,才靠过去,有点昏昏欲睡。陈泊桥抬手为章决遮光,觉得胸口有点闷。

在他的母校,一个人在10岁的时候,偷偷把他藏在了自己心里,一直默默地追着他的身影,追的遍体鳞伤,血肉模糊。多年后再次相见,对他说的最多的话是“对不起”。

章决脑子太笨,什么都想不明白,嘴也太笨,什么都不敢要。

陈泊桥不一样,他有眼睛会看,有脑子会想。

一个人握qiang的手法,跳伞的精度,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。章决身体受过重创,反复进行高痛感治疗,需要随时注射抑制剂......他不可能服兵役,这样的身体状况,是怎样练出一身劫/狱的本事的?又用了多长时间?早在自己入狱前吗?

陈泊桥低头看着章决,无声地问他:“这些年,你是这样度过的吗?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开心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?”

陈泊桥从没觉得选择章决是一个错误,他想照顾好章决,不让章决难过,没有多想别的。但看着靠在他怀里的章决,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,他稍微一动,章决会微微皱一下眉头,往他怀里靠.....

陈泊桥忽然就觉得,仅仅这样,不够。

他的目光太专注,犹如实质般,章决似乎有所察觉,缓缓睁开眼睛,适应了一会,觉得陈泊桥有点反常。这样的眼神对于章决来说并不那么熟悉,让他有点害怕。

章决握住陈泊桥的手问:“怎么了?”

陈泊桥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,缓缓摇了摇头。章决要坐起来,陈泊桥又摇了摇头,示意他靠着。章决心里发慌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四处张望。

陈泊桥支起一条腿,把章决往起来抱了点,说:“别担心,只是想看你。”

章决眼睛一下睁大了,几乎有点愕然。

陈泊桥心里不太不舒服,他觉得称为‘难过’会恰当点。

“很惊讶?”

“.....不是,泊桥,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
章决很迟钝,但事关陈泊桥时,他又极度敏感。尽管陈泊桥表面上不露声色,章决也多少觉察到了,陈泊桥心里清楚。但他突然有点受不了章决这种反应,这种小心翼翼、低声下气的语调。

陈泊桥捧着章决的脸,看进他的眼睛里,说:“刚才你睡着了,我只是想看着你,没什么事情。”

章决:......

陈泊桥点了点章决的鼻子:“你很可爱,很漂亮。”

章决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。
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陈泊桥促狭地说,又很认真地说,“我和你说过很多话,但是很重要的一句话,还没有和你说。”

章决紧张地问:“什么?”

“今天还不能告诉你,等你带我参观完母校,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,我们一起去夏季校区一起再划一次赛艇,等你带我去一次森那雪山,等我们回到家里,我再告诉你。”

章决几乎猜到了那句话是什么,但他不敢相信,只喏喏地叫他:“泊桥。”

陈泊桥:“今天告诉你的,你要记在心里,不要忘记。”

“章决,你对我很重要。”

他想让章决知道,爱,并不都是苦痛的。

他想让章决听到:“我会爱你,我也爱你。”

既然鲸落无法改变,遗骸最终化为礁岩,那么我选择做栖身礁岩鱼,只与你依偎。


——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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