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生

娑婆无有清净地,自性清净便是佛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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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舟渡】时间素描 6

※OOC预警,私设众多,请避雷绕行。

※有点小崩溃,还是做一下说明吧:

本文设定,骆闻舟受伤后逆行性失忆,在出现模糊记忆片段后,怀疑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,并开始探寻真像。

本章中不存在费渡自我贬低,最后结尾部分注意标点的改变!那是骆闻舟觉察到问题后,拆解费渡的话。

非原著向剧情,所以请大家手下留情,不要用原著剧情来套这个文里的情节,鞠躬感谢!

 

郎乔和肖海洋下午外出,骆闻舟让于涛跟着一起,完了直接去定好的地方吃饭。郎乔一听老大要请客,也不嚷嚷午休了,拽起人就跑,势必要准点下班。投喂机制相当有效,他们干完活儿,离下班还差二十分钟,长公主又拽着俩人马不停蹄地奔冷饮店,准备在这里接驾。

骆闻舟开着车刚等到绿灯,电话响了,一看又是郎乔,他把手机扔给陶然,没好气地说:“中午吃得比我都多,这是有多饿,催催催,我要是哪天发了,得换个带翅膀的。”

陶然接完电话,对着后视镜抓了两把头发,冲他比了个二:“那我先预定俩位置,你再给配个看电影的,独立的那种,整高级点,别满屏都是方格子。”

骆闻舟:“你又不爱看电影。”

陶然:“常宁爱看,再说了,谁给你说我不爱看,我那是没时间。”

骆闻舟:“有了媳妇忘了娘,一个个的忒没良心。”

陶然:“哦,原来你是母的。”

骆闻舟:“滚蛋!还独立的,高级的,睡窝棚吧你。”

陶然:“睡窝棚我也是俩人。哎,我说你非上那去,就附近找一家吃完你还能早点休息,折腾这一圈。”

“回去我也一个人睡,”骆闻舟咬牙切齿地说完,忽然话口一转,“陶儿,这小半年...哎,难为你们了。”

陶然看了他一眼:“说什么呢, 我看你最近不对劲,是不是有什么事儿?”

“没事儿,就是.....”骆闻舟嘴上没说,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歉疚,说是请于涛吃饭,实际上他之前就想叫上陶然他们几个吃顿饭,刚才嘴一秃噜漏了底儿,这会他又不想说了,打了把方向转弯,改口说,“有时候想起那阵刚清醒的时候,觉得自己怪渗人的.....你说我该不会哪天又成那样了吧。”

随口一句话听的陶然心里咯噔一下,意识到骆闻舟的情况可能比他们看到的要严重。

骆闻舟刚清醒那阵,情绪极度狂躁,经常会突然坐起来,也不干什么,就那么瞪着眼,谁的话也不听,也不睡觉,哪怕病房就他一个人,也会忽然发脾气。虽然医生告诉他这主要是头部伤引起的,而且持续的时间不长,但骆闻舟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,依然觉得难以接受。

陶然扯了下保险带,故作惊讶地看着他:“哟,骆大队长,还有您怕的呢。”

骆闻舟给了他一胳膊肘:“你大爷的,一个个的都什么玩意儿,涮我开心啊。”

陶然:“医生说了让你放松,压力太大不利于恢复,你别没事儿找刺激,过几天闲了赶紧去复查。”

骆闻舟难得心情不错,不想和他讨论养生保健的话题,一脚油进了停车场,把这没良心的给踹了下去。出了停车场没走多远,就见郎乔他们三个站在冷饮店门口等着,也不嫌热。

吃饭的地方叫“食家小馆”,地段不算好,从冷饮店走过去得拐个弯,差不多十分钟。店里装修很简朴,包间也不多,是家亲民小店,有几样招牌菜非常受欢迎。外地人知道的不多,但在燕城有点小名气,属于当地人招待挚友时才会考虑的地方。

郎乔喝着冷饮汇报工作,实际上在诉苦,骆闻舟停下来看她,示意陶然他们先进去凉快,他在外面听汇报。长公主忙捋直舌头三两句说完,跟着她父皇屁颠儿屁颠儿进去。他们今天来的早,用餐的人还不算太多,骆闻舟边数落郎乔边往里走,刚看见陶然他们几个,他脚下忽然一顿,皱了下眉。

陶然和人打招呼,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,但肖海洋在一边有点紧张,看见他的时候尤为明显,郎乔也突然停了一步。骆闻舟没来由地觉得,郎乔地反应绝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停了一下,而是源自那个和陶然打招呼的陌生男子。

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!

骆闻舟看着他们,太阳镜遮挡了他警觉的视线,却没有遮挡住异常的气氛。

他拍了下肖海洋,取下太阳镜,看着陌生的男子,问陶然:“你朋友?”

陶然:“哦,对,咱们先坐吧,别挡着人过路。”

骆闻舟:“你朋友一个人吗?不介意的话,一起吃吧。”

陶然正要说话,这男子接过话说:“谢谢,不用了,我带走,你们坐吧。”

单薄,是骆闻舟对这男子最直接的印象,外形上看并不具有作奸犯科的气质,即使低着头,仍让人觉得是一个家教礼数很好的人。也正因如此才让他更加疑惑,为何身边的人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都带着紧张的情绪?

骆闻舟:“坐我们这等吧,一会吃饭的人都来了,你也麻烦让。”

陶然看了他一眼,骆闻舟假装没瞧见,轻拍了下男子的肩膀,转身落座。

如果说刚才他只是一种感觉,一种猜测,那此刻骆闻舟可以坚信,陶然他们异常的反应是因为自己,而自己和这个男子有关!因为就在他转身的时候,看见陶然正地无声地询问那个男子,因为就在他碰到那片单薄的肩膀时,那男子整个人都明显紧绷。

于涛不知道这个人是谁,但他和陶然先进来,听见这个男子叫陶然“哥”,奇怪的是陶然连招呼都没打,只飞快地说了句“闻舟在后边”。他不了解情况,但为免有所冒犯,避开了骆闻舟身边的位置,选了靠过道的座位。

这男子却突然开口:“抱歉,您坐里边吧,我坐一会就走了。”

陶然:“于涛你坐闻舟边上,他挨着我坐,乔儿往里坐。”

骆闻舟看菜单,一页一页翻得很慢,说:“陶然,不介绍你朋友?”

男子扶了下眼镜,缓缓抬头,十分礼貌地说:“骆队,您好。我是费渡,您应该不记得了。您和陶警官处理过我家的案子,那时候我还小,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
费渡幻想过很多次和骆闻舟偶遇的场景,痛苦的、不甘的、绝望的、愤怒的......他试想过很多,觉得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接受。他可以躲在穆小青身边,听骆闻舟在电话里叨叨;可以比划着让穆小青追问骆闻舟的情况;可以写纸条让穆小青或者骆诚训斥骆闻舟......但他无法面对这样的骆闻舟!

直到此刻,当骆闻舟坐在他面前时,费渡惊恐地发现,那些臆想中的所有可能都没有发生,他是平静的。

他竟然是如此平静!费渡几乎怀疑这个人和电话里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,不是同一个人。

骆闻舟看着他,觉得费渡长得很好看,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,但眉目间的疏淡,柔和的笑容又把这种熟悉感冲淡了。他鬼使神差地想,费渡不应该是这样的,不应该有那种漠然疏离,觉得笑着也很勉强一样,应该再阳光点,再壮点,太瘦了点儿,又想起费渡说家里的事,能找警察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,骆闻舟莫名有点心疼。

骆闻舟诚恳地说:“不好意思啊,我这还真记不起来了。”

费渡:“没关系,忘记不美好的事情并不是坏事。你们不管我,耽误了你们用餐,我就很不好意思了。”

骆闻舟看着菜单,总觉得这话怪怪的。忘记案件对于普通人来说,也许确实不是坏事,但是对于一个一线刑/警来说,这几乎是对工作能力的质疑。以他的判断,费渡的家庭非富即贵,总不能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找警/察,即使不是命/案,也不会不是小事。而且费渡说是他小时候的事情,以年龄看,应该是他参加工作没多少年,那时候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,这样的案子即使忘了,也不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,最让他疑心的是陶然这次没提醒他,甚至一点暗示都没有。

“没关系,忘记不美好的事情并不是坏事。”

正常情况下,会这样答话吗?

‘不好意思,我记不得你了。’

‘没关系,因为“我”是件不美好的事情。’

骆闻舟忽然抬头,深深地看了费渡一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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