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生

娑婆无有清净地,自性清净便是佛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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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舟渡】贩售小镇 上

※OOC高能预警,请注意绕行

※对西方文化不了解,完全瞎扯淡,也是第一次写这样的主题,再次请各位注意绕行。

※依然是无文案果奔写文。

 

 

燕城在一场寒雨中彻底进入了冬季,明明只是初冬,诡异的气温却低的让大部分人不得不穿上了薄羽绒服。市局刑警队的队长骆闻舟不在这众多人的行列中,七年前的一次意外,让他对寒冷有了反人类的抵抗能力,寒冬腊月穿件单衣也不冷,只是为了避免麻烦,他还是照旧穿的正常点。也是这场意外,让他多了一个不可对外人道的身份,陆有良对此没有管理权限,骆闻舟刚开始执行特殊任务时,会给他做个口头报告,其实也就是打个招呼,时间长了这点麻烦也省去了。

这间独立办公室的窗户外面有棵梧桐树,叶子早黄透了,一股劲风下来把稀稀拉拉的树叶子薅了个精光。骆闻舟边抽烟边瞅着枯叶打旋,眉心锁了个‘川’字,手掌里不知道捏了个什么玩意儿,食指还在桌上轻轻地敲着。

“闻舟,”陶然推门进来,有些担忧地问他,“下班了怎么还不走?”

“后天万圣节。”

“嗯,你自己小心点,”陶然苦于自己帮不上一点忙,除了苍白地叮嘱,实在不知说什么好,忽然看见骆闻舟手里捏着颗糖,陶然的心倏地沉了下去,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可能真的不在这边了吧。”

“陶然,这颗糖是今年的,你回家看看窗台吧。”

“今年的?”陶然忽然紧张了起来,“为什么提前了?”

他猛然反应过来,其实骆闻舟也不知道。

七年前的万圣节,燕城所有维稳单位全部出动维护治安,骆闻舟和陶然刚从外面回来没一会就接到个报案,郊区一处高档别墅区出了人命,报案人是小区保安,受害人是个小孩。这里不比闹市,住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,他们基本都在专门的娱乐场活动,所以即使在节日里这一片人也很少,而且安保相当严格。节日是孩子们的天堂,也是大人们捞金的大好时机,一场酒会就可能带来百姓无法想象的财富。如果罪犯还在这一片活动,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危害。

骆闻舟和陶然刚听到出事地点,齐齐就是一激灵,那个地方他们太过熟悉。正是这年的夏天,他们作为刑警,第一次真正地接手了一起案件。一个男孩报案,自己的母亲在家中身亡。结案后,他们的生活多一项工作,自愿照顾这个名叫费渡的男孩,当然,陶然是真的用心照顾这个失去了母亲,父子关系又冷淡的孩子。骆闻舟就不太一样了,不知道这小崽子对他有什么意见,俩人见面就要抬杠,不过他总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,所以明里暗里地盯着小崽子,为自己脸面计,送个温暖都找陶然打掩护。

然而,万圣节的夜里,俩人心跳过速地赶到案发现场,只在常年青翠的绿植里找到了一个8、9岁的小孩,衣服领子上有血迹,浑身上下却没找到伤口。陶然从局里调取了报案录音和电话,对比出了报案人,结果一问,这保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报过案,连通话记录也没有,其他保安也是一脸的茫然和疑惑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俩人一边送孩子回家一边询问,这孩子似乎一点危险都没遇见过,只是疑惑地问他们自己衣服上的血是哪里来的。

“以后晚上就在家玩,不要出来乱跑,”骆闻舟一低头看见这孩子捏着个拳头,“你手里拿的什么?”

小孩展开手掌,微微皱了下眉头:“是奶糖吧?我家好像没有这种糖果。”

骆闻舟脚步一顿:“是别人给你的?”

“可能吧,今天不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糖果嘛,不过记不得谁给的了。”

“还有吗?能不能送我一颗?”

小孩摸了摸衣兜:“还有一颗,送给你,可是这个叔叔没有了。”

“没关系,”陶然摸了摸他的头,“叔叔有蛀牙,不能吃太多糖。”

事情太蹊跷了,俩人不敢马虎,得家长同意后拿走了小孩沾有血渍的衣服准备回局里做DNA比对。没想到的是,他们还没出小区,突然看见一个黑影,骆闻舟和陶然几乎觉得是自己眼花了,在他们的认知中,还没有什么活物能以这种速度行动,骆闻舟立马追了上去。陶然赶紧去调监控,监控里除了路灯晃了一下,什么都没拍到。他叫完支援忙给骆闻舟打电话,电话不再服务区,陶然登时炸了一身的冷汗,感觉自己快跑断气了。就在他觉得肺快炸了的时候,忽然听见了点声音,在一处没人的别墅附近,陶然立马停了下来。

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男孩语气里都是责怪,然后忽然就哽咽了,“很疼吧,我该怎么办?”

“你.....你别哭.......”

“你不要讲话,”男孩眨眼就又冷静了下来,“一会就不疼了,我有糖果,很甜的。”

骆闻舟看不清这个孩子的长相,只判断出人很瘦,声音很好听,大概10多岁的样子。他直觉这个孩子和之前受伤的孩子有关,但却没有一点害怕,他莫名地张开了嘴,是股腻人的奶味。骆闻舟一瞬间清醒,想起了刚才那个小男孩手里的奶糖,可这念头还没在他脑子里走完,四肢迅速蹿上来一阵寒意,然后脖颈处的伤口有一点温热,他隐约听见了陶然的声音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等他醒来的时候,正坐在副驾驶,陶然一直盯着他。
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“陶然,我睡了多久?刚才你看没看见一个小孩?十几岁的样子。”

“你昏了不到一个小时。我只看到了一个黑影,但是确实有个小孩,我听见他问你疼不疼,让你不要讲话,然后好像.....”

“他给我塞了颗奶糖,”骆闻舟忙摸了一把衣服兜,果然还有几颗,“和刚才那个小孩的糖一样。”

“除了你记得事情经过,嘴里有血以外,其他的和那个小孩一样,伤口应该在脖子,但是没有任何痕迹。”

骆闻舟扯起衣服领子看了看:“我没看清袭击我的是什么,不像人,刚被咬到那东西突然松口跑了,像是被什么吓到了,对,那孩子好像给我喝他的血来着。”

“什么?”陶然只觉得毛骨悚然,“你说一个小孩子给你喝血?”

骆闻舟脑子飞转,注意力完全不和陶然在一条线上:“这不是重点,问题是为什么我能记得?之前那个孩子会不会也是被那东西咬了,然后救我的孩子救了他?然后你刚好过来,他察觉到后没来得及做一些补救措施,所以我才能记得,不然之前那些人的情况怎么解释?”

“你问问他们,”陶然一指另一辆车,“我叫了支援后,陆局让我们原地等着,不要离开,结果就来了这帮人,一个都不认识。”

之后的七年里,每一个万圣节陶然和骆闻舟都会收到同样的奶糖,没有包装,就那么散在窗台上,市场上早就没有卖的了,查不到任何线索。关于骆闻舟隐秘的身份,局里只有当初一起去现场的陶然知道——日行者,更多的信息骆闻舟再没透露过。

这七年里,他和骆闻舟一样,到处找这个孩子,但是石沉大海,没有一点消息。他们之所以一直不放下这件事,除了每年的奶糖,还因为当时骆闻舟出事的时候,正好就在费渡家的别墅跟前。世间从来没有巧合,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,重点在于我们是否探究到了最深处的细枝末节。

骆闻舟无数次回忆当时那一幕,总觉得斗篷里的身影有几分熟悉,他曾悄悄地探查过费渡家的别墅,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。男孩最后一句话他没听见,是陶然告诉他的,那孩子在离开的时候,哭着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,我不要你死...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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